二十多天來,蘇先生一直在廈門找妻子。白天四處尋找,晚上就睡在朋友的工地上,有時太晚沒趕上公交車,他就在路邊找個地方湊合一晚。“沒那么多錢住旅館,妻子也一直沒找到,真不知道怎么辦。”蘇先生很沮喪,無奈向本報市民熱線5589999求助。
“你妻子為什么會離家?”記者問。“我懷疑她有外遇,兩人矛盾升級,我動手打了她,她最后不辭而別。”蘇先生承認(rèn)在這件事上,他有不對的地方。
【生變】
追問她是否有外遇 他兩次對妻子動手
蘇先生說,他和妻子都是河南人,有兩個兒子,大兒子22歲,小兒子19歲。之前,他和妻子一直在漳州工地打工。他在工地干活,妻子幫工地做飯。雖說賺錢不多,但兩人還算恩愛,幾乎沒吵過架。因為沒有新的工程可做,工地不需要人做飯了,他妻子于去年5月份到廈門投靠她姨媽。來廈門后,她先后在酒店、超市上班,他每月來見她一次,晚上就住她姨媽家,她一直不讓他去她宿舍過夜。
蘇先生說,上個月,他像往常一樣來廈門找妻子,等到晚上9點,她都沒有露面。他給妻子打電話,她說和朋友在同安玩,當(dāng)晚就不回去了。他質(zhì)問妻子:“你和誰在一起,是不是男人?”她默認(rèn)了。第二天,在她姨媽家,兩人見面了。蘇先生繼續(xù)追問,她不說話,他于是動手打了妻子。
蘇先生告訴妻子,兩個兒子到娶媳婦的年齡了,要求她和自己回去一起操辦。第二天,他們就回到河南老家。想起在廈門的事情,他氣不打一處來,經(jīng)常逼問她相關(guān)細(xì)節(jié),她不愿意說,他又動手打了妻子。
【出走】
她留下紙條不見了 兒子想不開喝農(nóng)藥
蘇先生說,回家一個月后,妻子突然給他留了一張紙條,說如果哪天找不到她了,就打紙條上的電話號碼。當(dāng)天晚上,他從縣城回到家里,發(fā)現(xiàn)妻子不見了,怎么找都找不到。后來聽在廈門的老鄉(xiāng)說,很多人在廈門都見到過她,他立即從老家趕到廈門尋找。
蘇先生說,他妻子有外遇離家出走的事很快就在村里傳開了,農(nóng)村人很注重名聲,他的小兒子忍受不了別人的閑言閑語,一時想不開喝農(nóng)藥尋死,幸好搶救及時,在醫(yī)院治療了幾天后才出院。
說到這里,蘇先生眼眶泛紅,流下了眼淚。
【尋找】
沒有找到妻子,居然找到懷疑的“他”
來到廈門后,蘇先生每天都在尋找妻子,但一直沒找到。他就打紙條上的那個電話號碼。蘇先生說,電話號碼是一個網(wǎng)名叫“浪跡××”的男子的,他妻子曾經(jīng)在微信朋友圈發(fā)過這名男子的照片。
剛開始,“浪跡××”還接蘇先生的電話,但到后來,電話居然換人了。因為這個電話號碼是他找妻子的唯一線索,所以每天他都不停地打。后來,對方主動和他視頻,證明自己并非是他所要找的人。
蘇先生說,他了解到,那個人是“浪跡××”的同事,從對方的制服看,“浪跡××”可能是保安。于是他把“浪跡××”及其同事的照片打印出來,滿大街去問人,是不是認(rèn)識這兩個人。有人告訴他,從制服上看,這兩人可能是司機而非保安。
蘇先生居然真的找到了“浪跡××”的那個同事。他說,見到“浪跡××”的同事后,他立即報警,民警把他們帶到派出所調(diào)查,最后,“浪跡××”也被民警叫到了派出所。
蘇先生說,“浪跡××”姓郭,民警在問他話時,他渾身發(fā)抖,“剛開始,他說不認(rèn)識我妻子,后來又說,他有給我妻子打過電話。”蘇先生說,他懷疑姓郭的就是他妻子的情人。
【真相】
警方說她并沒有失蹤,只是躲著不愿見
記者聯(lián)系“浪跡××”,對于蘇先生的說法,他顯得很憤怒:“他精神有問題,如果損害我的名譽,我要追究他的責(zé)任。”他說,他確實是蘇先生妻子的網(wǎng)友,但不記得是何時加的好友,加完之后兩人并沒有說過一句話。
記者問:“蘇先生的妻子怎么會有你的電話號碼?”他解釋,他可能以前把自己的手機號碼放在網(wǎng)上的“個性簽名”上了,現(xiàn)在也忘了具體是怎么回事。
記者就此事向警方求證。民警告訴記者,蘇先生確實有報警,但警方通過多方了解之后得知,蘇先生的妻子并沒有失蹤,只是躲著不愿意見蘇先生罷了。至于蘇先生所說的妻子與郭某有染之事是屬于道德范疇,警方對此不便發(fā)表看法。
得知警方的意見,蘇先生對記者說,他現(xiàn)在只是想找到妻子,讓她回家看望小兒子。不管以前發(fā)生什么,他都不會再計較,兩人可以重新開始生活。即使她不愿意和他在一起生活,等到兒子都成家后,她可以自己選擇,他會尊重她的選擇。
【兒子怎么看】
“她愛回來就回來,不回來就算了”
昨天下午,記者聯(lián)系上蘇先生的小兒子小澤(化名)。小澤說,他父親所講都是實情,他母親確實離家出走了,他也因為這個,一時想不開喝了農(nóng)藥。小澤說,他父親并無精神病史,是一個正常人。
“家都沒了,活著也沒什么意義。”小澤說,喝農(nóng)藥后,他母親從沒有關(guān)心過他。以前他們的家庭很和睦,但母親的事情發(fā)生后,家庭變了一個樣。
“現(xiàn)在每天活著就是煎熬。”小澤說,事情發(fā)生前,他在一家家具廠上班,還談了一個女朋友,已經(jīng)到了談婚論嫁的程度了。母親的事情發(fā)生后,對方開始嫌棄他了,“連一個完整的家庭都沒有,怎么能夠給我幸福?”
記者告訴他:“你父親一直在廈門找你母親。”小澤說,大家都勸父親不要再找了,是他想不開,執(zhí)意要找。“她愛回來就回來,不回來就算了。”